OT，唯思想。

第二章　－　愛情缺口。

04

　　「余先生，今天娶老婆有什麼感想阿？」程雨蝶緊抱著前方專心騎車的男友，嬌嗲的聲音總是令余凝翔柔情了雙眼。

　　「嗯……我想我得去申請保護令，我老婆阿總是非常……啊啊！疼啦。」余凝翔作故思考了幾秒，才笑著暗指程雨蝶的暴力傾向，卻反而被程雨蝶用力的捏了一下。

　　「痛死你好啦，討厭鬼。」程雨蝶嘟起那櫻桃小嘴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狠狠的給她一吻，余凝翔也不例外。

　　「余太太，我愛妳。」余凝翔突然大聲的對著程雨蝶大喊著，兩人那幸福的模樣令人稱羨。

　　「余先生，我也愛你。」就在程雨蝶回喊的那一霎那，他們沒注意到眼前的車況，一輛大卡車用力的撞上他們。

　　鮮血染滿了程雨蝶身上的那套白紗，相疊的兩具軀殼不再擁有自我的意識，那天成了他們的忌日。

　　「翔！」亡突然睜開那充血的雙眼放聲尖叫著，連原本躺在沙發上歇息的余凝翔也被她嚇了一大跳。

　　「蝶兒？怎麼了嗎？」余凝翔拉開披在身上的小被毯，擔心的走近亡的身旁緊摟住她。

　　「我……你結過婚嗎？」亡摸了摸臉上那濕潤的鹹水，想起了方才她所做的夢境忍不住問了出口。

　　「和妳結的阿，妳忘啦？」余凝翔輕撫著亡的柔順髮絲，輕挑的語氣讓亡覺得他根本就是在開玩笑耍她。

　　「這是我第一次做夢耶。」亡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語著，用屍體重新製造出來的生化武器偶爾還是會做夢，悠月總是不肯讓她睡覺或休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，他們並不希望她做夢。

　　組織中有不少生化武器正是因為做夢而想起自己生前的身份和家人，有些是因為家人早已死亡而痛苦不堪，有些是因為良心受折磨想離開組織，但沒有一個人成功過。

　　悠月曾說過可以使用豆蔻令但絕對不要妄想脫離組織，畢竟生化武器可不像人類殺手一樣，若想堵住這些人的嘴只能將他們再變回屍體，因此製造出了一台十分精細的「屍體回收」機。

　　她也會被回收嗎？如果會，她有機會說不嗎？而那場夢是她的生前記憶嗎？如果是，那余凝翔為什麼會在其中？

　　「蝶，妳還會想要回組織嗎？」余凝翔疑問的聲音將她拉回眼前的現實，亡看了他幾秒才點了點頭。

　　從被余凝翔強行帶走組織的那天起到現在，她從來沒有停止過想離開他身旁的想法，她根本無法忍受被一個屌兒啷噹的男子打敗，甚至到現在都無法脫身。

　　「蝶，如果要我對妳再次放手，還不如讓我親手毀了妳算了。」余凝翔的低喃讓亡瞬間僵了身子，她很清楚余凝翔這句話中藏有的認真程度。

　　「你的愛可真可怕。」亡的語氣中不自覺的帶有些許的酸味，她不懂自己怎麼了，聽到余凝翔說會親手殺了自己時竟感到失落與難過。

　　「我不希望看到妳後悔，蝶……我不會讓妳有任何機會離開的，但如果真迫不得已我只能殺了妳。」余凝翔並沒有解釋原因，只是淡淡的說著。

　　「我累了，我想睡覺，少煩我。」亡第一次選擇用一個連她也不相信的理由來逃避，她一直以為她只對悠月的事感興趣卻第一次被其他事情動搖了心，難道世界這麼大真的沒有她的容身之處？

　　她喜歡殺人是因為她唯一擅長的只有殺人，她喜歡悠月是因為悠月是她第一個入眼的人，那她為什麼會為了一個她贈恨不已的男人動搖？余凝翔總說愛她，但為什麼卻說要殺了她？難道不是人類就無法理解人類之事？好像所有人都巴不得殺了她似的。

　　亡模糊中感覺到有人細心的替她蓋上棉被，細心到她連睜眼都沒睜眼就這樣任憑那人胡搞瞎搞，看來她也真的累了吧？對於第一次做夢就如此血腥。

　　「蝶兒，妳不能也別想再繼續當亡了，只因我不准。」余凝翔輕輕的下了那柔軟不已的床墊，緩緩的走近牆邊。

　　才伸手一摸，牆突然自動翻了面成了密室的入口，余凝翔轉過身瞄了亡一眼便走入不再回頭。

　　密室中僅有一盞小燈照明，余凝翔走向書桌旁的椅子坐了下來，原本帶有些溫和與柔情的俊俏臉龐失了些溫度，冷淡的翻閱桌上的文件。

　　文件夾內的資料不但清楚了明甚至還附了不少的血腥照片，一張又一張的顯示出兇手的變態與殘忍。

　　余凝翔似乎再也看不下去了，不發一語的將文件丟在桌上轉身抽起菸來了，這是他這幾年來改不掉的壞習慣。

　　昏暗的燈光輕輕照亮了文件夾上那幾個小字－Ｘ級殺手亡之檔案，無法坦誠的兩人暗藏於黑暗之中久久不肯相觸，愛何時歸來？